他盯着冰冷的金属瓶子,突然脑子嗡的一声:“信息素?”
“嗯?”季以禾没听清。
“我闻到了奚野的信息素,”季言礼抬起头,慌乱地掀开毯子踉跄站起来,“但他平时是绝对不会散发信息素的!”
正因为超感症强迫他用成百倍的意志去对抗易感期,所以他平时对信息素的自控堪称可怕,连一丝一毫都不会流露出来。
上次他的易感期是年前,至今将近两个月,但剧烈的刺激既会让omega发情期提前,也会让Alpha的易感期提前。
什么算剧烈的刺激?
眼睁睁看着他被书柜压倒,浑身是血,算不算剧烈的刺激?
张北嘉抓起阻隔剂,还在求抑制剂和镇定剂,陈医生冷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也没有镇定剂了,我本来有一支,刚刚被一个男生拿走了,他还问我有没有多的……你们应该去问避难物资里有没有。”
季言礼浑身打了个寒战,突然听到远处有嘈杂的声音,似乎起了争执,守着门的是纪律部的沈微澜和主|席团的成员,而一个黑色的身影似乎暴怒地想要出去。
冲突逐渐升级,越来越尖锐的争吵声逐渐吸引了场馆里数千人的目光,隐约能听见“禁止!”和“开门!”的字眼。
“奚野易感期了……”季言礼努力站起来,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他慌张地抓住任景秋,可任景秋面如死灰,比他的脸色还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