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景秋噘着嘴嘟囔:“我生气啊!学长你在场难道能忍住不打人吗!季以禾手臂上都有烟头烫的疤呢!”
季言礼沉默了一会:“……我总不能说打得好。”
任景秋:“但学长你其实心里在夸我对不对!你心里在觉得任景秋真是个大丈夫对不对!你恨不得对我大喊干得漂亮对不对!”
“……”季言礼苦笑着轻轻点头。
在学校门口分车的时候,任景秋坚决邀请季言礼坐他家的车,奚野二话不说就把学长推进自家车里了,任景秋又热情邀请陶莓坐他的车,陶莓毫不犹豫地也上了奚野的车。
任景秋:“真的要这样吗?我一个人孤家寡人地去医院?”
季言礼于心不忍地要开车门:“要不然我去小任的车上……”
奚野笑得很坏:“开车。”
小林司机一脚油门下去,季言礼无奈地扒在窗口挥手,任景秋变成了倒车镜里抗议着挥舞拳头的金色影子。
清溪医院。
寡言少语还怕生怯场的陶莓看到季以禾就变成了喋喋不休的话痨,说着说着就要哭起来,季以禾无可奈何地劝她赶紧回家写作业。
“我以后要和你一起回家。”陶莓擦着眼泪。
“你这小胳膊腿有什么用。”季以禾坐在床上,“跟我一起挨打吗?”
陶莓抽泣得更凶了:“呜呜呜呜呜呜……你脸上留、留疤该怎么办啊……我家有祛疤的膏,我明天给你、带、带来……”
季以禾摸摸自己的脸,颧骨下那道狭长的划痕挺明显的,无所谓地耸耸肩:“随缘吧。”
任景秋突然大声道:“没事!你要是留疤了,我就在这里——”他指着自己的侧脸,“——跟你拉一个一模一样的对称的口子!”
季言礼瞳孔地震:“答应我,千万别这么干。”
奚野乐得靠在墙上:“答应我,你哥打死你的时候让我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