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一会儿，想了想，道：“你人挺好的。”

江暮南没有听出来他别的意思，只淡淡地应了一声，然后挂断了电话。

盛随：“……”

他觉得不可思议：“江暮南，你用得着这么较真吗？”

江暮南眸色越渐冷淡：“盛随。”

他说得很认真：“你现在说我较真，当初你追我的时候，说的可是你喜欢的就是我这点。”

盛随身体一僵，跟着心脏像是猛地往下坠了坠，一股心慌骤然把他淹没：“南南，对不起——”

“而且，”江暮南打断他：“你现在说我满口仁义道德，你说我虚伪，当初，你也说过——”

“对不起，”盛随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好像在慢慢地从自己手中流失掉，他涌满了怒火的脑子顿时就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冰水，整个冷静下来。

他想伸手去拉江暮南的手，但是对方的目光却越加寒冷，于是，他伸出的手顿在了半空中，声线有些颤抖：“对不起南南，我刚才说的那些都是屁话……”

“我……是我不对，对不起南南，都是因为我情绪太激动了，南南你相信我，我是真的喜欢你的，真的，要不然……要不然我也不会追你这么多年……”

江暮南淡淡地移开了视线，示意前面恨不得把自己变成透明人的司机开车。

盛随拿不准他的意思，犹豫了很久，才终于小心翼翼地尝试着开口：“南南，我……”

江暮南别开了视线，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景物，隔了一会儿才淡声道：“行了，冷静了就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