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兵官下马过来,请示道:“大人,张家不敢应门,咱们要攻进去么?”
轿子里咳嗽两声,布帘揭开一角。
隐隐能瞧清楚,卫国公半张老脸铁青,面上有指甲抓出来的红痕。
看着,像是家里倒了烟囱,熏出来的祸事。
“不应门那是没听见,你弄出点儿动静,叫里头知道了,自会有人出来。”卫国公声音沙哑。
总兵官拍拍脑袋,叫人去前面街市的铺子里买了两挂小鞭。
高高的竹竿子挑起,戳在宋国公府的大门前就炸了一通。
此处是朱衣巷后排所在,住的都是非富即贵的门第。
便是听见热闹,也鲜少有探头出来的人家。
外头鞭炮炸的震天响。
宋国公是头一个出来的,他手上还有墨迹,玉簪挽发,连外衫都顾不得穿好,便匆匆跑到前院。
“大清早的就放鞭,是哪家有喜事了?”
他好容易来了一回兴致,铺上笔墨,一个字没写完,耳边就跟炸了锅似的吵得人头疼。
王氏跟在后头,举着大袖教他穿好,又找管家询问:“吵吵闹闹的,是谁家有喜?”
没等管家答话,外头张承乐便愤愤不平地进来:“喜什么啊,是恶狗上门,咱们被人家堵着找茬呢!”
“周家的人?”王氏眉头皱起,又问:“你大哥哥回来没?”
张承乐没好气道:“就是大哥哥叫他们敞了门迎人进来呢,提督衙门的人一个比一个的呆傻,外门打开,他们只在阶下叫嚣着抓人,没一个有胆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