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嘴提起白天她说起的那人。
钟毓问的小心翼翼,生怕一时唐突,吓到了她。
张婉却明媚一笑,毫不迟疑道:“二哥哥啊!”
“你跟二哥哥两个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就是家里的亲兄弟也没有你们这么好的情分了,小哥哥还曾因这个,跟大哥哥抱怨,说你们两个才是亲兄弟,让大哥哥对他好一点呢。”
钟毓脸上的枫叶红顿时凝住。
害羞也没了,担心也忘了。
舔着嘴,强挤出一丝笑意,叹了两声气,也没能说一句话出来。
张婉当他不信,把水坛递在他的手里,又继续道:“二哥哥真的是喜欢你的,你去滇西以后,二哥哥便鲜少再去日新楼吃酒,有一回他吃醉了说疯话,还心心念念地喊着要你回来呢。”
钟毓连强挤出的笑容也没了。
抱着水坛的指尖紧紧用力,觉得不能叫小姑娘误会,阐释道:“他喊我名字,可能只是没银子吃酒了。”
日新楼的开销一向金贵。
张承安最爱的桃花醉更是价格不菲。
钟铭疼兄弟,在用度花费上头,从来不曾皱过眉头。
没了付账的人,张承安自然是少去日新楼这些地方。
张婉莞尔摇头:“我说了你又不信,回头你自去找二哥哥问,小哥哥那时候也在,他能替我作证!”
钟毓默声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