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也不顾周围异样的目光,一阵风似的过来,又一阵风似的没入人群。
钟毓似笑非笑地攥紧了手中的竹签。
随行的人拿了江米纸过来,他亲自裹了那串糖葫芦,才交给旁人来提。
“方才那个,就是周博远?”钟毓吮着指尖粘上的糖酱,眼睛眯做一道利刃。
“正是他,跟着的就是那位有些名声的赵姨娘。”
回话的小子是家生奴才,在京成长起来的,高门当户里大大小小的事情,他多少都有一耳朵。
“说下去。”
那奴才是个机敏的主,知道主子想听什么。
只捡了紧要地道:“也是奇怪的很,先前六姑娘没嫁过去的时候,也不曾听过这位周世子有什么妾室通房的,他名声好的很,梧桐街的大小花楼都不曾有过他的名号,提起周家,那会儿也是诸府里女婿的头选。”
“哪知道,不是人家不风流,只是瞧不上花楼里那些上不了台面的罢了。”
“听说,那位赵姨娘可是打南边买来的佳品,瘦马里头能开价大几千两的,怕是人参捏出来的。”
钟毓顺着水流信步而行,看似听得漫不经心。
他在密密麻麻的河灯里看了又看,眼前猛地一亮,指了其中一盏绘着花好月圆的,“下去个人,把那个捡上来。”
那奴才眼疾手快,不等旁人动手,就先一步蹚进水里。
双手捧着就把打灭的河灯取了来。
钟毓接过,看了里头的字,勾了勾唇角,攥做一团捏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