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依然解释不了他衣服上的血迹啊。”李逾道,“如果不是他杀的人,血是怎么溅到他身上去的?就算是用极其荒谬的假设来解释,假设,凶手有两个人,一个将昏厥的秦珏挡在自己身前与舒荣面对面站着,一个背后控制住舒荣并割颈杀人,让血喷在秦珏身上,那茵席上的血脚印又怎会只有一行?”
“可以是凶手事先穿上了秦珏的鞋,杀人后再将他背下茵席……”姚征兰开了个头就停了下来,因为她意识到如果是这样,秦珏血衣上的喷溅状血点不会那样完整干净,必然会因为对方的动作而相互印染。而且,割颈之后,死者前面茵席上喷的到处都是血,如果在席子上将人背走,必然会留下一些痕迹。而事实上,现场茵席上痕迹很少,只有一排凶手转身离开的血足印,除此以外,连一点拖擦剐蹭的痕迹都没有。
“编不下去了吧?我跟你说,只要血衣的事情解释不清,旁的不管还有多少疑点,舒荣这个案子,秦珏就是摆脱不了杀人的嫌疑。”李逾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味道说。
“好了,先别想那么多了,等多方采集了相关之人的口供再作推断不迟。”顾璟道。
“嗯。”姚征兰拖着自己的椅子回到自己的书案后头。
心里想着案子的事,吃饭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
李逾看着姚征兰一粒米两粒米地往嘴里塞,心中不爽,夹了一筷子糖醋鲤鱼到姚征兰碗里。
姚征兰回过神来,道谢:“多谢郡王。”很给面子地咬了一口鱼肉。
李逾用筷尖指着鱼头道:“姚兄你看,鱼确是有鼻子的。”
姚征兰想起昨天早上他让她绣鲤鱼嗅兰花的事,定睛一看,鱼还真有鼻孔,就长在鱼眼内侧,偏下方一点的位置。
“是有鼻孔,以往倒是不曾注意。”她道。
李逾笑嘻嘻道:“姚兄,你说,这鱼既有鼻孔,那它会否与人一般,也有鼻屎呢?”
姚征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