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登西,这是……阿音教我的新词,嗝。”

裴简言笑自若,应付完桑怀柔,侧目望向裴音,语气像淬了阴绵小雨:“你教她的?”

裴音磕磕巴巴,小腿都不听使唤:“不是小叔叔,你听我狡……不,解释。”

裴简垂下眼皮:“趁我还好说话,都先出去。这个人耍起酒疯来,我不保证这架飞机能够平安落地。”

能有机会溜之大吉,裴音怎么可能不心动呢。

下一秒,她就拖着桑祁末……的脖子走向外间,走向最远的机舱那头。

桑祁末气若游丝:“我妹……”

裴音:“看不出来我小叔叔被拿捏的死死的?瞎操什么心。”

等两个人叽叽喳喳跑没了影,裴简终于长出一口气,眼神飘向肩头一侧:“不是说要离我远点?”

怎么现在趴到了他背上。

回应裴简的是桑怀柔平缓的呼吸声。

余光里,她的侧颜带着一丝古典韵味,睫毛翘而长,睡得不踏实时轻轻扇动,有一种醒着时没出现过的脆弱感。

桑怀柔绝不是江南女子那样的温婉挂。

但裴简莫名就是对她有种保护欲。

把人轻轻放倒睡好,裴简也熄了灯,轻手轻脚走到外间会客室。

电脑光还亮着。

手头那些东南亚市场的工作堆了一天,桑怀柔这样子,他还是看着比较放心。

裴简跟薛秘书要了杯黑咖,解开衬衫袖口,开启了工作狂魔新的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