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吞虎咽地吃了几口,苏星允冲对面西装笔挺的邹氏集团大少爷小声嘟囔道:“喂,邹简言,我觉得你最近有点儿管我!”
“哦?”大少爷边喝咖啡边不咸不淡地回了他一句:“我什么时候没管你了?”
“不是那个管,是凶我,凶,你懂吧?”苏星允说完,委屈巴巴地瘪了瘪嘴:“昨天,还有前天,还有上个月,我们中队的那几个臭小子都笑话我,说我怕老公。妈的,气死我了!”
“哼,他们根本不懂,我这不叫怕,我这叫尊重!”
邹简言压住嘴角涌上来的笑意,故作惊讶地睁大了眼:“不会吧,他们真这么说?”
“嗯。”苏星允狠狠嚼着三明治的面包片,气不打一处来:“想当年我也是校霸级的人物,谁见了我不躲啊。就现在,咱局里都没人能破我三年前的格斗记录,他们居然嘲笑我怕老公。你说,以咱俩的关系,这能叫‘怕’吗?”
“当然不叫怕。”邹简言递过来一张纸巾,让他擦嘴,“那怎么办,要不要我去跟他们解释解释?”
“那到不用,但你以后别老当着我同事的面摸我头。”苏星允怕他误会,便站起来手舞足蹈地比划:“你看你,那么高,我比你矮,你这么一摸,是不是跟训孙子似的?不是,你别摇头啊,不是我不喜欢,就是……”
邹简言笑出声来,接着点点头,走过来道:“知道了,我以后一定注意。苏队长请放心!”
苏星允咧嘴笑了,小虎牙一闪,看起来跟十七岁毫无二致。
还是那个沐浴着午后阳光,大喊“猴子偷桃”的快活少年。
“等会儿,把领子整整。警察要有警察的样子,这不是校服,不能乱来。”邹简言每天都会帮他整理好着装,每天都会说这么几句话。
苏星允早都听得耳朵起茧了,但他倒不嫌啰嗦。相反地,这几句话令他很自豪。
这身衣服,穿上不容易,他得对得起辖区群众的这份信任。
临走时,邹简言忽然想起半仙给他发的信息,冲门口穿鞋的苏星允喊道:“下周末,猴子他们战队总决赛,叫我们去给他加油。”
“行!我去请假,你记得给半仙也放一天假!”苏星允粲然一笑,消失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