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容晟相当佩服自己,这时候居然还有心思担心庄芜小心走路避免滑倒。
庄芜从淋浴间探了半个身子出来,衣服还好端端的穿在身上。戚容晟暗骂一句自己心思不正,勉强挤出一个还算体面的微笑:“粥粥,你,准备好了?”
嘶,掐得手心疼。
他这说的什么破台词?
庄芜点点头,神情严肃而郑重:“嗯,你过来吧。”
戚容晟手脚有些不听使唤,木木地应了一声:“好。”
好什么啊,他现在极度需要冷静,冷静。
不过,该配合还是得配合。
戚容晟慢慢地从床边站起来,远离柔软床垫的过程被拉得格外漫长艰难。庄芜眨巴着一双天真无邪的眼睛,琉璃色的瞳孔像只狡黠的小狐狸,像是正准备收拾某个不长眼撞上来的倒霉书生。
只不过这些都是戚容晟的臆断罢了,等他真正走进雾气朦胧的浴室,不由地在心底吐槽。
好端端的淋浴就很好,搞什么浴缸嘛!
刚才看庄芜神神秘秘的架势,还真以为这里边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玄机,如今一看,还真是朴素到极致。
戚容晟瞪着眼前满满一缸的水,恍惚觉得自己真该一头扎进去好好洗洗清醒清醒。
“粥粥,”戚容晟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到底想干嘛?”
“洗澡啊,”庄芜大大咧咧地回道,突然警觉地用双臂挡住自己的胸膛,“字面上的意思啊。”
戚容晟又好气又好笑:“我能对你做什么啊,这么警觉?”
“那可不一定,”庄芜脑海里掠过无数画面,更加坚定地哼了一声,“你可是有前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