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菽函知道，加尔已经发怒了，她的身体有些轻微的颤抖，这一刻，她很明显感觉到自己对加尔的恐惧。

就算知道，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就算知道蓇蓉会在暗中帮助自己，可是，眼前的这个像是怪物一样的加尔，还是让自己胆寒。

“加尔，我想救你……”季菽函在他强大的气场的压制下，虽然恐惧，但她还是直直凝视加尔的那双眸子。

加尔挟住季菽函脖颈的力度加大了几分，季菽函感觉自己的呼吸越发困难。

终于，加尔松开了她。

季菽函捂住自己发红的脖子，剧烈咳嗽了片刻后，才忍着脖颈处的不适感告诉他：“加尔，我想要的东西在葛兰那里，我想保全你们两个人，从而从她那里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你是不是有点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了，你若不是真的女巫，你觉得你能改变现状吗？”加尔表情冷淡，不紧不慢地开口。

“总要试一试，不试试怎么知道自己不能做到呢？”

季菽函还记得，在她开启寻找面具神之旅之前，蓇蓉说过，只有自己才能做到，说明她和面具神存在某种羁绊，说不定她真的可以改变一切。

“作为吸血鬼家族的首领的我的父亲，他能力强大，并且拥有绝对的权力，他这样的人都无法改变一切，凭什么你一个下等血奴觉得你可以改变？”

加尔说着，兀自笑了笑，有些无力地转过身去，准备上楼。

“正因为我是一个下等血奴，正因为我普通得不能再普通，我这样的人，都愿意和命运抗争，你作为吸血鬼家族的继承人，又为什么畏缩不前呢？”

季菽函这话出来，前面的加尔顿住了脚步。

“奋力一搏，还有一线生机，放弃挣扎，就绝对是输。”季菽函见他顿住脚，便接着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