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人终于安定下来。
封煜深喘了一口气,心跳依旧还很快。
他盯着那张苍白熟睡的小脸,抬手抹了抹自己有些撕裂的唇角,有些血迹渗出,但不是很多,可沾在那白皙的指腹上。
有种异样的靡艳,轻而易举能激起最原始的......
算了,不能再想了,知蕴还生着病呢。
封煜,你是畜生吗?
他自厌地揉了把头发,小心翼翼地把人放回床中央,拉上被子盖好。
可能是药效起作用了,她很快发了汗,但也正因为这样,身上也因为黏腻得睡不安稳,眉头紧紧皱着。
眼角的水迹又留下了,配上难受得呜咽了一声。
叫他瞬间心疼得发紧。
没办法,封煜认命地起来给她端来了温水和毛巾。
实在是太挑战他的忍耐力,将毛巾拧得半干后,有些生硬地掀开了她的衣摆,淤青和白腻闯入视野的那一刹。
封煜手颤了一下,闭了闭眼,凭着模糊的感觉飞快擦完了她的后背。
动作说不上细致,衣服也是胡乱地理好。
不敢再多看一眼,赶紧将人藏进被子里。
走到卫生间的一路,手上的水晃出来两次,第一次,封煜觉得自己的手竟然不稳到了这种地步。
在舞台上,怕是连话筒都要摔了。
关上浴室的门。
不知多久之后,花洒水柱氤氲起的白雾里,他喉结微动,重重喘了口气,抹开镜子上的水汽。
看着里面那人眼底的情.欲已经慢慢褪下去,随便拎了件睡袍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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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于知蕴醒来时,头重脚轻的。
抱着被子坐起,好一会儿,大脑才逐渐清明起来。
陌生的房间,很大,但不空,色调也不单调,所有家具的摆放都像是特别设计过,别出心裁,又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这是?
于知蕴拍了拍额头,碰到伤口,痛呼了一声又收回手。
昨晚的记忆一点点浮现上来,她记得给封煜上完药之后,自己眼皮好重,然后就......
所以这是封煜家?
意识到这个,于知蕴拉开被子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还是昨晚穿去医院那套,只是脱了外套而已。
她环顾了一圈,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掀开被子往门边走去。
这个时候,封煜会不会已经出门了?
毕竟明星都挺忙的。
她打消给对方打电话的念头,打算先出去看看,然而刚拉开门,才走出几步,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封煜,你现在怎么能这么对我说话呢?”
于知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