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威廉忽然开口。

华莱士和瑞文对视一眼，很显然这叫的不是他们。

那秦先生是谁？

还有一个人躲在暗处？

瑞文反应过来，目光看着在梯子上停下的斯特鲁。

她暂时没往深处想。

可能对方是某个国家的间谍，或者隐瞒了自己的姓名，这很正常。

“如果你不想待在诺克萨斯，现在就可以和我说。”秦安没有低头，“我带你出去。”

威廉摇了摇头：“我做不到。”

“那么改变他。”

秦安爬上一层梯子。

“可他们让我杀人，杀那些无辜的人。”威廉看着无边的黑暗，眼里满是黯淡。

华莱士也沉默了，张了张自己的嘴巴，但不知道说些什么。

“这是你自己选择的事情。”秦安的语气很强硬，“既然你想要改变诺克萨斯，那么你就得爬到更高的位置。慈不掌兵，威廉，不要再做妇人之仁了。”

“那他们会原谅我么？”

威廉叹了一口气。

他知道自己这个问题很蠢。

但也许这是他这一辈子最后一次这么蠢了。

在之后，他就只能依靠自己，谁也依靠不了。

“历史会，他们不会。”

管道中沉默了。

秦安一步一步往上爬，掀开井盖，拉起下面的瑞文和华莱士。

“看不出来你还是一个精神导师，秦先生。”

瑞文看着秦安。

后者耸了耸肩：“你第一天知道我这么优秀吗？”

他自动略过了后面那三个带有明显嘲讽意味的字。

其实对于威廉，秦安是很欣赏的，虽然他已经把自己的位置摆在了对方上面，但他仍然觉得威廉是一个很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