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中央的小屋空着,大门打开,侍卫全部躺倒在地,鲜血淋漓。
闭月后退了一步,身后撞上了一具微凉的身躯,脖颈间也一凉。
“别动。”青年些微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带我出这个阵法,不然,我杀了你。”钟长岭说。
他想回去。
骨子里的凶性让他终于忍不住把利爪撕向了其他人。他什么也不管了,他只想回去。
想回到太虚门,回到师父身边。
微微刺入皮肤流下血液的尖锐痛楚,令闭月回神。她没有动作,身后那人将爪子收得更紧:“你要是敢骗我,我就杀了你!”
青年的话很平静,平静到可怕。
闭月眼珠一转,垂下眼帘,细细啜泣起来:“你,你能不能松开一点?我怕疼……”
“哭也没有用。”青年这么说着,爪子收得更紧。
闭月便慢慢收小了哭声,小声道:“这个阵法,两个人没法离开的。要三个人一起同行往外走才可以。”闭月指着地面上那些尸体,“你看,那些人袖子上都有不同颜色的袖边,同色的要一同进出。”
她说的倒不全是谎话,寻常侍卫自然需要三人同行,她得了尊上的烙印,可以自由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