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岚从容地起身,率先出去,经过陆逢舟时,拿过他手中的单子,说了句谢谢,随即给他转了账。
他们从医院出来。温岚直接打车去酒店,她行李还在那。同事今早已经回了国。
陆逢舟打开副驾驶的门,示意虞亭晚进去。
他虽然偶尔有些孩子气的可爱,比如昨晚醉酒的时候。但他更多的时候是个讲究礼仪的绅士。虞亭晚如是想着,说了句谢谢,坐了进去。
陆逢舟绕过车前,钻进驾驶位,见她没系好安全,倾身压过去,拉过副驾驶的安全带帮她扣上。
这一瞬间,二人鼻尖几乎要相触,温热的呼吸短暂缠绕。看着他纤长浓密的睫毛,双眼皮褶皱,虞亭晚心脏猛地漏掉半拍。陆逢舟身子收回,坐直,启动车子,调头往她的住处开。
白色的跑车行驶在平整光洁的大道上。虞亭晚望着车窗外,美丽的塞纳河畔水面悠然,一只游船在新桥前调头,open tour的敞篷游览车和他们擦肩而过。
“我没有把你当成消遣。”他将车子缓缓停靠边停,蓦然开口。
她心一惊。他果然听到了。听到了多少?她试探着开口:“……你刚刚都听见了?”
“你们还说了什么?”他不答反问。
虞亭晚怕心里的秘密被套出来,只含糊地说:“没说什么。”他应该没听见前面的内容,只听到了后面两句。
他沉静片刻,侧目盯着她,眼神坚定莹亮:“不要把我当作徐子阳。我喜欢一个人呢,绝对不可能变心。你现在不相信,日后时间会证明。”
虞亭晚心头一颤,无法言语。“绝对不可能变心”这几个字重重地在她耳畔回响。
怎么可能不变心?这个世上的诱惑如此之多。她永远都记得赵菀儿说的,男人动心容易,痴心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