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墨的长发披散着,衬得鹅蛋脸愈发白净小巧。一袭红衣,明艳如火。洗去刻意伪装的妆容,五官灵动清媚,看呆众人。

邻居家的大姑娘感慨:“从前我总觉得阿澈哥哥身上的气质不像普通老百姓,现在看来,寒姑娘也不似俗人。”

喻寒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只得点头道谢,回头,对床上看傻的某人挑眉。

他吞吐着回了俩字:“好看。”

他那副想看又不敢看的样子,把喻寒逗乐了。

婚礼在一个大晴天举行。

他们的主婚人是喻寒医馆的大夫。那天,他换上红袍,胸前戴着傻气的大红花,嘴唇依旧是虚弱的苍白色,但眼神明亮,像那日日上三竿的阳光。

婚礼按古代的民间习俗举办,喻寒盖上红盖头,当他偏凉的掌心小心翼翼牵过她,带她在众人见证下拜堂时,喻寒的心终于得以片刻休憩。

夫妻对拜,这一拜,故梦陆离,即是礼成。

他牢牢扶住她,五指收拢,像抓住彼此的余生,紧攥不放。

在众宾客的祝福中,他容光焕发,满脸带笑。

喻寒被邻居家的姑娘送入洞房,她等了两个时辰,他才回房间。

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喻寒皱眉,手一抬打算扯掉盖头,警告他一通,被他眼疾手快拦住。

“别扯,我来,这样不吉利。”

说完,他马上挑了盖头。

喻寒怒目而视,他眼睛泛着莹亮的水光,望着她红妆浓抹的漂亮模样,嘴角的弧度一直下不去。

“喻寒,我今天很高兴,就喝了两杯酒,就两杯,你别生气。”

他凑近,柔声解释,喻寒瞬间气消了。

按规矩喝了交杯酒,她噙着笑意,静静等待他下一步动作。结果,她看到他深吸口气,侧脸从耳根慢慢蔓延成一片娇艳的红。最后,他抿唇,像是下定什么决心,转过身扶住她肩膀,在她额头落下蜻蜓点水般一吻。

“睡觉吧,我抱着你。”

他笑得人畜无害。

喻寒:“?”

就这?就这?

没过几分钟,符澈帮她脱了外面的嫁衣,然后两人里衣穿得整整齐齐,钻进同一床被子,他把她圈在怀里,真的就开始闭眼睡觉。

喻寒:“.…..”

灯熄了没多久,喻寒还是觉得这洞房花烛夜怪怪的,一直没有睡意,于是捏了一把他没有赘肉的腰。

“符澈,你是不是不知道洞房要干什么?”

她也可以理解,毕竟古代思想封建保守,没有教习嬷嬷专门教他这些,根正苗红的小平南王不懂也不见怪。

下一秒,他以神速开始全脸涨红,然后把她往怀里圈得更紧。

“不,我自然知道。”

“只是…只是…”他开始吞吐,“只是我怕我现在身体虚弱,心有余而力不足,到时候没有给你最好的经历,让你不爽。”

“你放心,我可以,也很行。你等我身体痊愈些,我一定不让夫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