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和您谈谈,您不在这段时间,他打了好多个电话了,一直问您什么时候回来,让我务必帮忙约个时间……”
“再说吧。”林泊川打断周闯的话,突然站起身,扣上了西服扣子。
“林总,还有……”
“还有什么等我回来再说,你先去忙你的。”
看林泊川似有急事,周闯只好先出去。
林泊川径直从后门去了停车场,钻进车里。一刻钟后,他已经回到了家里。
下午两点,臧白睡午觉的时间,家里静悄悄的。早晨的雾气这时候已经散尽,明亮的阳光从阳台照进客厅,房子里又开着暖气,亮堂温暖,好像春天提前来了。
林泊川脱掉外衣,蹑手蹑脚推开自己房间门,人安静地躺在床上,背对着他。
起初两人只有婚姻的关系而没有实质,有了实质臧白又藏着失去腺体的秘密,后来林泊川又隐藏着心里的芥蒂,两人结婚几年却一直分房睡。臧白这次回来,以要照顾他为由,才每天同床而眠。但看样子是就算他彻底好了,臧白也不打算搬回旁边的房间。就算要,林泊川也不会让。
他绕到床的另一边,在地上盘腿而坐,手臂支在床沿,撑着脑袋,什么也不做,就这样看着床上午睡的人。
没有比这更好的时刻,就这样看着臧白,无论是外部的纷扰繁杂,还是内心的担忧恐惧,都能全部抚平,只剩宁静欢喜。
也许这次真是分开太久了,自他们结婚,哪怕在互不待见矛盾重重的时候,也没有分开过三个月。对于林泊川来说,这三个月煎熬得像一场噩梦。就跟所有噩梦刚结束时一样,他仍然心有余悸,需要看到、摸到才能真切地感受到自己正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