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导主任说了让人都站好,可此时除了陆执与池矜献可以站着,其他人一个都起不来。

“这……这到底是他们一起围堵池矜献,还是陆执你打他们啊?”主任瞪着眼睛看陆执,声音都颤了。

“是他们要截我!”池矜献将视线从地上的人身上收回来, 似乎被微微地吓到了,可告状的事情绝不拖延,“主任,放学了我要回家的,他们专门在这条路上等着我,而且他们的本意不是为了和我打架。”

“他们要强迫我。”说着这个,池矜献也没什么不好意思,就是音色平缓地低下来,觉得又恶心又不适,道,“如果这条路上我哥……陆执来不了,我就可以原地没了。”

他并不是威胁人,也从来不是威胁人的性格。可他一生干净阳光,如果猛然真的遭受这么令人感到肮脏的事情,他大概率是承受不住的。

他那么喜欢陆执,怎么允许别人碰他。

方才池矜献认真地想了想,他万事都想得开的心境在这里根本就不适用。这一关过不了,他也想不开。

如果陆执没有恰好让方叔叔调头过来看看,池矜献也百分之八十能跑掉——他刚刚确实已经快要跑到拐角口了。

但那百分之二十的可能性依然存在,一旦发生就无法逆转。

池矜献绝不原谅。

此话一出,话音都落了数十秒,周围还没有一个人接话,都像是被池矜献的言论惊呆了,又像是被任毅然大胆的想法及行为震撼到了。

周围的都是大人,没成年的几位学生也都是学过易感期发.情期课程的人,什么不懂?

老师们脸色一个塞一个地难看,都抿着唇没出声,明显在思索这起事件不是一般的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