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接回沈颂,完全是将他当成了一个工具人。可即便只是工具人,她内心对沈颂也是充满了怨恨、嫌弃和厌恶。
在她心里,她最优秀的儿子就是受了他母亲的哄骗和蛊惑,才忽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和小时候聪明乖巧的模样天差地别。
所以,她完全不关心,也没精力去了解沈颂每天都在做什么。只要他还活着,有一口气在,能按照工具人的设定,听话的完成任务,就足够了。
然而,此时此刻,听沈弘英说完,老夫人甚至忘记了生气,整个人都呆愣在了那里,一脸的难以置信。
“怎么?感觉很不可思议,是吗?”见状,沈弘英心中莫名有些畅快,正大光明的嘲讽她说:“也是,像您老这样,从小就将傲慢和偏见刻在骨子里的人,又怎么可能看得起一个年仅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他就算再怎么能耐,又能掀起什么风浪呢。”
她说这话时,怨念几乎快要溢出来了,仿佛说的人不是沈颂,而是她自己。
老夫人终于看出了沈弘英愤怒的源头,可她还是不明白。
如果说这是她轻视沈颂,导致如今这般难以挽回的局面的原因,可沈弘英又为什么会以这样的理由控诉她。
不等老夫人回过神来,沈弘英半眯起眸子,继续嘲讽说:“可偏偏是你连正眼都不愿多瞧一下的人,如今却将你算计到如此狼狈的地步,其中滋味应当很不好受吧。”
“我要是你呀,这会儿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