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
宣兆愣了愣,自打那个正式告别的清晨,确实是好久不见了,柏言。
而后,宣兆缓缓站直身体,对岑柏言微微笑了笑:“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岑柏言“嗯”了一声:“大前天。”
“哦,”宣兆抿了抿唇角,“好的。”
寒暄后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他们之间已经找不到任何话题,或者说聊什么话题都显得那么不合时宜。
宣兆在心中苦笑了下,他和岑柏言不是陌生人,但好像也没有什么更准确的词能够定义他们的关系。
有关于岑柏言的场合,宣兆都用“那个人”这三个字来替代,那个人放在外公墓前的花朵,那个人没有留下只言片语的卡片。
比起此刻猝不及防的重逢,也许一束匿名的花、一张空白的卡片更适合他们。
“你——”
“你——”
两个人同时开口,一句完整的话没有说完,又同时戛然而止。
岑柏言的目光从宣兆的拐棍上掠过——
是一根全新的拐棍,原来的那一根,他彻底不要了吗?是丢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