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严的声音得逞似的不依不饶。
“他沾上了!开始还挺犟,晾几天就怂了。”
“什么任务信念,都抵不过区区一针。”
——我死还会有别人,这场战斗不止,输赢就没定论。
“跟我求饶。”
——认输,我身上的警徽,不答应。
“你猜怎么着?他挺不住,开始出卖同志,计划、线路。要不你以为他老婆,哦就是你母亲,怎么没的。”
“我废了他手脚,过阵子又给他接回去,用工人的射钉枪。”
“最后苟延残喘乞求的样子,你真该见见。”
——宁远的意志出乎意料,闷声顽抗着毒瘾发作和肌体腐烂高烧的折磨,到死也没吭一声。
顾青严甩了下头,把脑中萦绕的凝视甩去。
“再后来我烦了,一枪崩了他!就用这只手——”
“咔!”袁容陡然发力,拽住他舞到眼前的右手往前一带,甚至能听见骨头错位的声音,双眸冰冷看着他:“撒谎。”
“那时候他也这么看着我。”顾青严忍着疼毫不示弱,顶上他下巴,“活着再能折腾,断了气就是块死肉。”
“这个世界弱肉强食。宁远当初再硬,最后还不是变成他最痛恨的杂碎。”
“他不是。是你毁了他。”
“破坏我计划,他缺的就是教训!”顾青严像是突然爆发了,眼里有些魔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