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应,压在上方的人断然抽身,袁容站起来,听着脚步声上楼站定。
“哧”,一根火柴被擦亮,男人蔑着眼睛从二楼丢下去,微弱的光落在袁容面前脆弱摇曳,也映亮了整墙冷凝的刑具,地上辨不清是血水还是什么,黑糊糊黏在脚下腥味刺鼻,像在宣告有多少人来了这,再也没能出去。
“为了天鹰的今天,策划了多久?”
一句话像把锐刀挑开了滞重,袁容垂首站着。
“怎么说。”
上头嗯了声,又道:“换个说法。老林的死是意外?或者说——你一手促成的。”
“我不明白。”
男人拨了下表盘,凌晨三点,他点了支烟,在烟雾里开口。
“那天环球大厦你闯进来,事态紧急或许没人在意,第一次来就知道回避会议室走廊的红外监控?”
话落,地上那根火柴燃尽,整个屋子重归黑暗。
袁容一凛,那晚他折回去救郑学,经过探过的走廊边沿固定监测时,下意识抬了脚。
上面似乎并不等他答,径自吩咐:
“不急,先见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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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小时前。
连着几日暴雨将停,整个林子蒸腾着灼热雾气,繁茂的枝叶深深浅浅的无限延伸,完美遮蔽了后方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