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知道他担心什么:“只是葡萄糖,不会影响胎儿。”
腹部仍闷闷地疼,袁容下意识护住小腹,他知道这几天的确忽略孩子太多。
“放心,胎儿没什么事,就是你有点虚脱。”
“谢谢。“袁容开口,很轻,只剩气音。
护士递上缴费单,”怀着孩子,这样不行的,需要留院观察几天。”
袁容看了眼那张纸上的金额,开口:“不必,麻烦帮我开点口服药就好。“
得到说完像是撑到极限,眼睛松垂下去,脑袋微微后仰着沉进枕头里没了动静。
几天后的早晨,A市某律所正开始一天工作。
郑行照旧走进办公室打开电脑,握住鼠标的手停在了右下角的弹窗,上面是则快讯——警方将重启调查多个陈年旧案。
他降下百叶窗,盯回那行字,幽暗的室内只剩镜片被屏幕反射着冷光。
乔冬确实如承诺的,交待出不少东西,但追溯旧案,有些信息是警方方便查的,有些却力所不及。郑学倒下了,但他追查的事情不能停。袁容知道他最在意什么,于是,那些藏在夹缝里的线索就都由他接了过来。
那天后,袁容一直和邵天柏保持着联系,为了掩人耳目,他白天照常忙碌,利用晚上时间去翻查当年旧案牵扯的人事。他升上来这段日子关系铺得广,想找点消息不算难事,就是费了些时间,每每回到医院已经是后半夜,走廊的那个长椅成了他的暂时居住点。
警局那边只知道有个线人不定时回传消息,但没人清楚对面是谁,所有的落款署名都是”郑学“。
这天晚上,袁容再次风尘仆仆赶回医院,脚步却比以往更加急促,因为,郑学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