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的事,听到什么风声了?说来听听。”
“说是暴毙。”
“你也觉得是?”
袁容垂着眼,“更像灭口。”
没人应答,却能感到男人在听到灭口时呼吸极细微的一紧,桌上那支烟燃到半截,断了。
“谁干的?”男人再次问,目光却像透过黑暗,看穿他。
袁容揣摩着答道:“对天鹰来说不是坏事。”
“死得是时候。”对方语气松了松,活动了下手腕,“现在情况难辨,手脚收利索,先自保再做事。”
“是。”
“刚才翻账目,西区场子还增收不少。”
“西区缺角的,做了顺水人情,对方肯领天鹰的面子。”
“那,战区那边怎么缩减了?”男人话锋一转。
“天鹰现在几条腿走路,但都不太稳当。战区的生意有费红旗的主事,与其分点边角,不如收回来把稳海市。”
袁容说的一板一眼,像只在分析境况。许久,对面却没再追问,顺着转了话题:“条子手上那姓乔的,知道来路吗?”
袁容摇头。
黑暗里的男人似乎笑了一声,“老九不是天鹰的人,但,这个乔冬是。”
袁容猛地抬了头,眼里露出微微的讶异,像为这个消息震惊。
“出入境都归他主事,药品只是其中一项,体量是军火两倍。他一垮,让条子这么一连根,这摊盘子就缺个龙头,袁容,”
淡淡的声音传过来。
“乔冬的位置,你坐不坐?”
袁容的手微微收紧,只剩细微的喘息,好半天传来四个字:“谢谢先生。“
“好。”男人站起身,“等我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