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哥!家里干起来了!”
“知道了。”
袁容挂断电话,踩油门飚了出去。
赶到枪厂,里面早一片混乱。梁涛被挟持在中间发难,人群堵住进出口,而不远处的机器被砸得快散架,歪斜地垂在桌边,甚至连待出货的成品枪也零件分家铺了一地。
袁容一进去,原本闹成一团的众人瞬间停下收手散开,却仍脸红脖子粗地杵在那喘气。
场子里瞬间静下来。袁容没说话,甚至没抬眼看他们,径自穿过人群,瞥了眼满地交错的弹壳和弹坑。
随手在地上捡了把枪,又从架子上摸了排子弹,咔擦上膛。
接着连发数枪全部击在中房顶一根细梁上,声声枪响震得人头皮发麻。
细梁摇摇欲坠,只剩一枪,就会坠落。在场的被慑住,没人再敢说什么。
袁容面无异色靠着桌子一角,颠颠手里的枪往桌上一扣:“这把拿去返工。”
他看了看众人,开口:“前几天我说过,有事来谈。怎么——憋不住在这较劲。”
语气惯常平稳,听的人却暗暗考量着。
“在这干架,是动咱们吃饭的家伙。就像这根梁,砸下来,没人能旁观。”
这时,有耐不住地冲了句:“听你的,我们连饭都快吃不上了!”
袁容扫了一眼,“有人放不下手里拿惯的,正常。既然接了这摊子,我就不会让它掉下去。今后,每个区按月足额交上来,多的算弟兄们奖金,管守自行分配。”
听到这里,下面一阵骚动,都有些兴奋。听他这意思,等于之前的那些油水还是有的捞?
“有意见,现在说。”
得到了变相安抚,没人再反对。
“至于今天的事,”袁容目光扫过前排几人:“梁涛身为主管事的,领罚一个月。”
“今天权当兄弟们切磋,之后任何人要再犯,让家里该准备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