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学趴在被灌木遮掩的阴沟里,拿着望远镜紧盯着不远处的仓库。
十二点半刚过,对面熄了灯。看起来已经收了尾,不会再有货出仓。
郑学有些摸不准,两天跟下来并无异常流向,明天就是交货日,老九却没再来过这。难道盯错了方向?
正想着,只听吱呀一声。
库门开了道缝,一辆货车驶出来,车前灯穿透林间,影影绰绰。郑学压低身子躲到沟侧,听着车轮碾过头顶的地面,随即遁入山道。
这个点出货?
郑学两人迅速窜上车,只加码追上。一路下山跟到跨海大桥北岸下的码头,远远地隐约看见一艘民用货轮停在岸边,整个船身一片漆黑没有打灯,只有一旁搬运工头顶的探灯射出零星的光点,吊机正在工作,偶尔发出沉闷的金属碰撞声。
虽然昏暗,但不难看出一边在卸货,另一边,在装货。
郑学暗自数着两边的货物,最终抿了抿嘴——同样的数量。
装卸货持续了半个小时,货轮离开了。
那辆货车装好船上下来的东西却没有返回仓库,而是拐进邻村一家农户的院子,再没出来。
大约过了半小时,院里彻底熄了灯。
郑学独自猫进院里撩开车厢一角的油布,再用工具捣开锁—从车门缝钻进去,打开手电照了一眼,翻开货车厢的油布,里头满满当当,十七箱违禁药物。
郑学将一切保持原状,窜出院门。
“汪!”
一声狗吠,二楼窗户应声亮起。
郑学回头瞟了眼,身影消失在夜色里。
回到警局,郑学马不停蹄翻找过往类比的案件和相关资料,发现有一种转口贸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