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道那边有不少人尖叫着冲下来,看得他心里有点儿痒痒:“能直接上滑道吗?”
正说着,大棚那边传来一声高呼:“大哥!”
“这是我兄弟的场子。”田世龙正跟其他几个精神小伙录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天寒地冻的露着脚脖子就过来了,“这位是我大哥,叫单……景哥就行。”
一个锅盖头一个阴阳头俩秃瓢的,齐刷刷后撤一步,抱拳:“大哥!”
声音非常洪亮,周围不少人往这儿瞅。
田世龙冻得缩了缩脖子,又给他们介绍程落:“这个是也是……”
“大哥!”
“世龙。”景灼这会儿特想一头扎雪地里伪装成雪人,“咱能让兄弟们叫我大名么?不知道的以为嘿社|会拜把子仪式了,影响你兄弟生意。”
田世龙浑然不觉,挠了挠头:“就你俩来的吗?晚上住宿不?新酒店试营业。”
“这地方还有酒店?”景灼看了看周围的荒地。
“婚庆嘛。”田世龙说。
景灼回头看了看程落。
“住吧,明早再回。”程落笑了笑,“好不容易把你拽出来一趟。”
看着山顶的人骨碌着摔到底儿或者顺利滑上平道,上滑道时景灼隐隐有些兴奋。
“前倾。”程落再次嘱咐他,站在他旁边,“能行吗?”
“行。”
旁边三个人士气满满地喊完“三二一”,搭伙下去半道撞在一起,拧麻花似的抱团骨碌到最底,一个滑得特别溜的小孩儿围着他们嘎嘎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