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灼觉得自己就算穿一身红在脑门儿上贴个福字也融入不到春节的喜庆氛围里去。
最后逛进超市买了兜水果,从一楼食品日用品逛到五楼家电,最后买了台榨汁机。
为什么买榨汁机他自己也不知道,冬天有个常温啤酒喝就行的将就风格,肯定不会闲着没事儿搞那种健康养生的东西。
可能是觉得来一趟人家都买好几大袋子东西,自己就拎袋水果不像个过年的。
这会儿景灼才沮丧地发现,这么多年了,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一个人挺独的生活,其实还是想融入到佳节祥和的踏实温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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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嫂事儿在景灼这里一得到确定,程忻然回家整天叭叭个没完,大喇叭似的。
“程越峰!你儿子要脱单了!”
“刘菀!猜猜是谁!”
叫爸妈和哥是不可能叫的,上次被允许艺考后她和父母关系缓和许多,但叫爸妈还是别扭。
“脱单是什么意思?”程越峰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从镜片后投来疑惑的小目光。
“就是他跟景老师,”程忻然伸出来俩拇指,对上,“这个。”
“小孩儿少八卦。”刘菀瞪了她一眼。
“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程忻然还是觉得新鲜,这棵好几年的铁树竟然要开花了,花还是冲着自己班主任开的。
程落在一边听着没作声。
“回屋学习去。”程越峰把她赶走。
客厅里少了大喇叭,静了许多,只有纪录片平缓的解说旁白声。
“爸。”程落说,“怎么不给点儿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