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剧痛,景灼抬起胳膊,低估了肋骨断裂的痛感,这一上劈偏了方向,没中对方要害,反被抡了一拳。
旁边人影也晃晃悠悠站了起来,朝屋里吆喝了一句什么,胡同口瞬间又多出来两个人。
脖子上的手越卡越紧,大脑缺氧加上情况突发实在有些慌,景灼挣了好几次都没成功,眼前有点儿冒花,身上开始脱力。
大块头手上显然没数,朝这边走过来的两个人低喊“松开松开眼都翻白了”,才松开手。
景灼起死回生一样,突然飞起一脚直接把大块头踹倒在地,一拳打碎旁边的窗户,没管血淋淋的指节,掰下一大块趁手的长玻璃,锋利的尖头对准这几个人。
四个人显然没想到他来这一出,都愣了愣。
够狠。
其实景灼自己也不知道玻璃能防身还是划破自己的手,但这四个人显然不是柠檬鸡爪那一挂的,出手都狠,要对付他们除非更狠。
沉默的对峙中,手机突然在地上开始振动。
用玻璃指着那几个人,刚要把手机踢过来捡起,人影先他一步出脚了,手机冰球一样嗖地在土路上蹭出去老远。
报警是没法了,没闹明白情况,景灼也不想跟他们再对线,转身拔腿狂奔。
运动是景灼最烦的活动之一,但此时此刻他有点儿后悔平时学生跑操他没跟着。
还有这个瞎了似的夜视力,没等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彻底追上,他一头撞到墙上。
比刚才人影撞得那一声更响,听得景灼都有点儿心疼自己。
眼前发黑,额角有一股暖流缓缓蜿蜒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