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北央君是风花雪月里蕴出来的珍珠,至纯至净的情种,喜欢什么,便轻易地堕入痴迷。他自己迷上了公主,却因傲气不肯低头,整日里盼她来服软。可是公主不来。回到府上,他烦恼一阵,想起周国的王爷似乎可以纳妃,宠妃有时竟盖过正妻。他想,不如吓吓她,让人告诉她他也要纳妃取代她了。看她如何反应。
果然,公主急匆匆地跑来。快得在他意料之外。她也不装不会讲燕墟话了,十分流利地求他:“王爷,你纳妃可以,但我的西院不能给她。”
“为何?”北央君拿腔拿调,“你这妻子当得不称职,别人自可替你。”
公主愣了愣,恳切说:“怎么称职?我可以称职。王爷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他忍不住笑了:“我以为你还要冷落我多久呢!只因为我怠慢你,你便这样怄气,值得吗?”他站起身来,去牵她的手,“不过我也有错。我不该在新婚之时给你难堪,”他兴冲冲地叫她的闺名,“我们重归于好吧,谁也不再怨谁,好不好?”
公主惊呆了:“我们没有过节啊。要是我不小心惹王爷生气了,王爷千万不要怪罪。”他不是厌弃她吗?所以她乖乖地避开他,不给他添堵。扪心自问,她觉得她每月那么多的月钱拿得很心安理得,因为她努力地做到了不去打扰他半分。
现在他说要她称职?要她不冷落他?
那也可以。本来就是人家的妻子,拿人月钱,与人方便。况且这个王爷玉树临风,还雅得不像样儿。
北央君便与她倾吐心声。甜言蜜语,她并不大懂。一夜,他要人找来许多红烛红绸,将屋子装点得比大婚时还漂亮。两人关了门,他要对月拜堂,她也只得依他,两个小儿女凑在一起,很郑重地海誓山盟。之后,他将她拦腰抱起,宝贝似地轻轻放在床上。
帐内,耳鬓厮磨,公主衣衫已然半褪,在失去理智之前却将神志拽回来,嗫嚅:“王爷,有件事我还是想跟你确定一下。”
“说吧。”那人声音沙哑温柔。
“你不要赶我出西院吧,”她请求他,“我花了两个月才栽好的小花园。我找过了,别处再没有那样的好地,”她讨好地亲吻他,“你纳那个妃子,让她和你住吧,好吗?这样你们还离得近些。”
北央君倏然起身:“你来找我是因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