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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

她对什么都无所谓。

之后,一次次收养,一次次“弃养”,此“弃养”非彼弃养,把时郁送回福利院的好心人只是眼含着泪,无奈地摇着头。

不是他们不要时郁。

而是时郁不要他们。

院长哭着抱住了小女孩瘦弱的身子,安慰道:“没事,我们以后就待在这里,哪也不去了。”

“哪也不去了……”

让人留下心理阴影的不是深不见底的湖水,可怕的也不是冰冷的水。

而是孤立无援,深陷泥泞的无助。

如果,有人在女孩受到伤害时,站出来制止,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时郁的事,院长奶奶有告诉过傅云礼。

傅云礼是福利院里的孩子王,和谁都能打成一片,也很热心的去帮助其他孩子。

那天,他对着缩在角落里的女孩伸出了手。

“我爸爸妈妈保护了很多人,以后我也会保护你的。”

保护二字,对傅云礼来说,似乎是某种无法放下的执念。

家人二字又该何解?

思绪飘得越来越远,仿佛能够载着那个小女孩飞起来,然后触碰到她曾经最喜欢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