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伏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安萨方才慢慢道:“谢连州。”
谢连州。
他反复念着这个名字,感到心间泛起一层又一层的波澜。
安萨的头有些疼。
他闭上眼,在朦胧的回忆中,隐约看见一个女人。她正在写字,写完后笑着看向他,道:“你的名字便是这样写,快来看看。”
他朝纸上看去,那是瘦削内敛的三个字。
谢连州。
而那个女人,像是母亲,又不像母亲。
也许伏钰没有认错人,他真的是谢连州。
——
天光照在眼皮上时,伏钰从梦中醒来,她还来不及惊喜自己尚有命在,便感到手脚被麻绳牢牢束缚,浑身动弹不得,只能任人宰割。
她实在高兴不起来,却还要安慰自己,好歹她还活着,不是吗?
伏钰环顾四周,发现这是一座破庙,自己身下铺着一些干草,虽说还是硬邦邦得很,但好歹没让她直接躺在地上。
她看见在庙外生火烤鱼的青年,不知是该惊动他,还是不该惊动他。
好在下一刻她便不用纠结,青年转头,看见了醒来的她。
谢连州昨夜又做了梦,梦里仍是一处白雪皑皑的山。可很奇怪,他十分肯定那不是萨宁山,而是另外一座虽也常年飘雪,却不像萨宁山那样积雪甚多的山。
他梦见自己在烤鱼,于是醒来如法炮制,只是少了几味梦中方有的佐料,尝起来不是那么对味。
谢连州拿着烤鱼朝伏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