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东西来,赫连弦月不记得自己最后一次吃东西是什么时候,好像是在火车上吃了一碗泡面,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失去了饿感,所以他现在瘦得可怕,风一吹,就要倒下去的节奏。
小伙子看了他一样,问道:“你有没有哪里感觉不舒服?”
“好像没有。”
赫连弦月回答道,想象中的高原反应没有来,他只是觉得很疲惫很想找个地方躺下来。
“没有就好,其实我们这里海拔是整个藏区最低的。”
“啊!我还带了高原反应药。”
“留着吧,以备无患。”小伙说着去倒煮得翻滚的热气腾腾的酥油茶,他倒了满满一大碗递给赫连弦月,也给自己和那女人倒了一碗,那女人在煮东西。
此时,赫连弦月已经脱下那件如火炉一样的藏服,微微觉得寒冷,没有饿感的肚子理论上要弄点东西下去。
喝了一口酥油茶,有点惊奇,味道没有想象中的难喝,甚至有点像青城奶茶的某一种味道。
一碗热气腾腾的酥油茶下到肚子里,赫连弦月顿觉得全身暖和起来。
出乎意料,女人端了一碗饺子给他,“怕你吃不惯这里的东西,这饺子是特地为你准备的。”
“谢谢孃孃,这一大碗我吃不了。”
“这么几个都吃不了啊?”女人扒了几个出来。
这段时间赫连弦月是没有饥饿感的,他勉强吃了几个饺子,剩下几个小伙子看他实在吃不下了,就把它们赶到自己碗里。
吃完饺子,门外狗子又叫了起来,女人立刻迎了出去,小伙子说:“我爸爸回来了。”
话音一落,一个精壮的藏族中年男子走进来,小伙子赶忙把舀好的酥油茶递给他,赫连弦月礼貌地喊了一声叔叔。
那男人喝着酥油茶,嘴角咕噜咕噜地用藏语和他们交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