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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着镜头,她们不好发火,背地里一个个压力大到掉头发。

张思也是其中一员,她这边还要交房租,手上又没存款,辞职是万万不敢的。

白天受尽了委屈,晚上回到家还遇到这种事,张思当时就憋不住眼泪了。

中年妇女朝她家张望了一眼,顺手打开了玄关处的电灯开关。

屋内顿时亮了起来,她絮絮叨叨地说:“没鬼,没鬼……你这个衣帽架放在这里,再挂件衣服就像个人了嘞,难怪要看错的……噢,乖囡,不哭不哭,阿姨给你把衣帽架搬进去好不好啊?”

“谢、谢谢阿姨……”张思抽抽噎噎地捡回了手机,跟在她后面,磨磨蹭蹭地进了屋。

她一个人住,要不是有个邻居在这儿,这会儿可能都不敢进家门。

那阿姨帮她把衣帽架换了个位置,又哄了她好一会儿才回家去。

张思的手机屏幕裂了一大道口子,已经关了机,还不知道能不能继续开,她低头摆弄了一会儿,实在开不出欢迎画面,刚刚调整好完的心绪又崩了,委屈地流下了眼泪。

现在屋里只有她一个人——至少在她看来是这样——成年人只能躲起来哭泣,她心里的弦松了,眼泪便像决堤的洪流,止都止不住。

“我真没想到张思胆子会这么小,只是一点阴风和一个鬼影而已……”

全程,白芸和景暄都在一旁飘来飘去。

当张思再一次哭起来的时候,白芸还在和景暄吐槽,冷不丁哭声一起,她就没能再说下去。

张思看起来真的很伤心。

她也不怕地上冷,就这么狼狈地跪坐在冰凉的地砖上低声呜咽着:“房租还没交呢,哪有钱再去买个手机啊……呜呜……”

不知道该不该说不愧是吴晋原的女神,白芸看着她了一会儿,只觉得人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也比自己惹人怜爱得多,就连身为情敌的她都下意识地叹了口气,回头问景暄:“现在该怎么办啊?再吓我怕她吓出个好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