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定位一天一变,有时候是国外,有时候是隔壁省,总之就是找不到人。
现在出现在他们面前这个,根本就不是什么激情犯罪的人,而是一个早有准备,而且在很多方面都领先于他们的犯罪嫌疑人。
越想越疲惫,老狗叹息一声,低声说道:“好了,别想了,专案组今晚已经找酒店住了,等明天专案组来吧,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新线索。”
凶手已经杀了四个人,他们却已经如同无头苍蝇一样乱转,挫败和无力深深地缠绕着他们,他们用尽了一切办法,却又根本找不到任何线索。
不,应该说,还是有些琐碎的线索的,第一个案件的两个死者身上有一些新鲜的油漆的粘连,他们把目标放在了新建成的幼儿园上,还根据油漆成分找了一些厂子,但是都没找到嫌疑人。
第二个案子,他们在跳楼现场找到了一些脚印,拿来去和谢予失踪的洗手间拓下来的脚印去对比,但是依旧一无所获。
真正的凶手还在逍遥法外,他们却只能抓到一些旁枝末节,庸人自扰。
老狗一想到这里,只觉得肩膀上的担子似乎更重了些,压的他脊梁都跟着弯,他坐在这个位置上,吃着公粮,却没办法抓到凶手,几条人命就压在他的脑袋上,让他喘不过气。
他回过头的时候,正看见陈钊走出警局大门,恰好此时窗外大雪飞扬。
不知什么时候,又下起雪了。
陈钊的靴子踩在雪地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走出了警局,走到了回家的路上。
这一段时间里他都养成了到点准时下班的好习惯了,这回陈钊在路口足足站了五六分钟,才继续往家里迈步。
他们家的修车行——哦,已经不能叫修车行了,谢予的审美要求很高,早就找人把房子外面整个都重新刷过了,一个二层小破楼,刷了很靓丽的淡粉色,又把院落的墙给找人翻修过一遍,用的是涂了绿漆的铁架子,明明就是变了个色,换了个院落,却好像整个院子都不一样了。
陈钊还是第一回 仔细端详自己的家,他竟然觉得有些陌生,在他闷头奔忙于警局和家之间的时候,谢予竟然做了这么多。
他伫立片刻,抬脚进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