蝤蛴山的山背有一条曲径暗道,一路通往山下,直接就出了陶台城往南边疆土而去,只要从那条路走,谁也发现不了他们已经离开了陶台城。
众人三步二回头,十分不舍地看着自己昔日的竹屋之家。
淳于丰站在山路口一个个相送,子风和见寒则站在另一侧,手中拿着整叠银票给每人分发。
银票是山寨的全部积蓄,不够的地方裴景旭又阔绰添了上去,发的银票足够他们下山后无忧生活一年,至于以后的日子,就只得靠他们自己了。
直到午时,众人才算尽数离开。
望着大家逐渐远去的背影,淳于丰黯然地叹了口气,转身行至裴景旭面前,抱拳道:“景大哥,今日一别,你我兄弟不知何时才能见面,大哥金玉良言,兄弟谨记在心,必不负你的良言相劝。”
裴景旭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淳于兄一路保重。”
淳于丰点头应是,转而又看向她身边的傅如歌。
“嫂夫人,也请多多保重。”
傅如歌屈膝福礼回应,“祝愿大当家和众位兄弟此行一切遂愿。”
除了淳于丰,其余几位当家和拳脚功夫得力的兄弟也随他一起前往淮北。
小枝望着前面那位意气风发却渐行渐远的背影,哀伤地抿着双唇,双膝跪下,朝淳于丰的背影重重磕了个响头。
苍松翠柏之下,人影逐渐消失。
裴景旭收回远眺的目光,侧眸看向身边的傅如歌,眉梢温和询问道:“你昨晚说今日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傅如歌凝思片刻,抬头望着眼前的男人,再无保留说道:“实不相瞒,我已经找到了账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