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何楚文一张脸被扇歪到了一边,在她震惊瞪大的双眼中,花宜姝猛一屁股坐她肚子上,压得她面色扭曲,“打量你姑奶奶好算计是不是?帮你隐瞒身份?怕不是下一步就使人将我杀了灭口。”

被她看破,何楚文目光闪烁,却匆忙摇头,一叠声说自己绝没有这样想,说着说着还低低哭了起来,“女侠放了我吧!你也是女子,怎么不知我们女子生来艰难?若不是我娘将我扮做男子,早被我那狠心的父亲抛弃了,同样都是人,凭什么男人可以出将入相,女人就要被困在后宅?我只是不甘心,多年来我苦苦隐瞒,只是为了好好读书步入仕途,只是为了证明女子不比男子差。至于好色纨绔,那是我故意弄坏自己名声,怕好人家姑娘嫁给我耽误一辈子!我真没有做过什么坏事!”

“嗯?”花宜姝眯起了眼睛,似乎半信半疑。

何楚文见状忙道:“真的,我若是骗你,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我抓你回来,也只是因为你那天一直勾引我,正好我也要借着你继续败坏名声,等今晚过了我就会给你大笔银子送你离开!绝不会碰你半根毫毛,毕竟我一个女人也没法对你做什么。”

花宜姝却啧了一声,“你这话说得,难道女人就不能对女人做什么?打量我是那种不知人事的小姑娘?”她头也不回,伸手向后将桌布一扯,哗啦一下,那桌上盒子砸落在地,摔出来许多不堪入目的东西,有瓶瓶罐罐,还有各种折腾人的东西。

乒铃乓啷掉了一地,还有些摔在了何楚文的脸上,痛得她面色一抽,何楚文却仍然在狡辩,“那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花宜姝眼神冷了下来,“你在宣州做了什么,你真以为沔州就没人知道?”

何楚文脸色终于变了。

花宜姝:“你说你想读书步入仕途。可却不见你在宣州书院有多用功,反而是跟一群纨绔子弟厮混;你说你想证明女子不比男子差,却也不见你做出一番事业,反倒是利用权势胁迫商人给你送花红表里;你说你只是为了弄坏名声,可你做的却是实实在在欺男霸女的恶事,比畜生都不如……何楚文,你是个自私自利的贱人你就老实认了,你在我面前装什么蒜!”

何楚文面色发白,“你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