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瞅了“我”几眼,千种万般的话对上“我”那死人一样的眼神,也终究还是说不出一个字。
他走后,我瞧着那个异常冷漠平静的“我”,心知此事绝没有表面看上去那样简单。
他若说自己杀了仇炼争,我姑且是半信半疑。
可他说自己割了仇炼争脑袋,我打死也不信!
过了一会儿,那个“我”叹了口气,一回头,从地板上掀开了一层可拆卸的木板,下面竟是个隐藏的地窖!
我跟着那个“我”跳进了地窖,看着他点起一根蜡烛,走进地窖深处,我才赫然发现,这地窖里有一简陋的床榻。
而榻上躺着的人,赫然是面色虚弱、昏迷不醒的仇炼争!
我松了口气,只觉全身冷汗都在这一刻蒸腾不见,我就知道自己绝对不可能对毛毛仇干得出这样心狠手辣、丧心病狂的事儿,哪怕他做了错事儿,哪怕最后我们两个还是要生死相决,我也绝不可能对他狠心至此。
“我”必定是在最后一刻留了情,把重伤的他捡了回来,又伪造了仇炼争的尸体,造成他死于我手的假象。
可他接下来想干什么?
“你可真是个混蛋啊。”
我一愣,发现“我”已经坐在仇炼争身边,以极轻极虚的口气说了这话。
那个“我”说完这话,唇角像裂开了般,露出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