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太子的容璟,恭谨的跪在还是皇后的苏馨玉面前,低着头,看不清眼底晦暗的情绪。
他和苏馨玉旁边,立着丞相苏文钟。
“宁州主簿陈夏秋本来就是守礼的亲信,殿下既然奉旨以太子之身调查他贪墨一事,要么就以雷霆之力将陈家人在宁州斩草除根,不要牵连苏家,要么就将一切推给陈夏秋,让他自己解决......可是殿下您是如何做的,您太鲁莽了。”
苏文钟的手里,攥着一份最新的线报。
他说的话虽然恭敬,语气却带着几分好为人师的劝诫。
“您还没找到陈秋夏贪墨的确切证据,就直接杀了他,现在他的儿子跑来告御状,岂不是您这个太子狂悖失职?殿下,您做事欠妥了。”
容璟抬起头,眼神中透着几分和往日不同的急切,厉声解释:
“陈夏秋在宁州鱼肉百姓作威作福,本宫赶到他的府宅时候,他正在肩银一名十来岁的少女,此等败类,难道本宫还杀错了吗!”
苏文钟表情一僵,似乎没想到容璟会说的这么直白,他看着他的神色,斟酌道:
“老臣不敢质疑殿下的决策,只是殿下,一切要以大局为重啊。那少女您可曾查过,老臣查了,她本就是陈府的奴仆婢女,陈夏秋还是她的救命恩人,她说不定是自愿......罢了,殿下宅心仁厚,是老臣多嘴,老臣只求殿下以后做事,要谋而后动。”
容璟的双眸微微眯起,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苏文钟算是什么东西,不过仗着自己是母后兄长,就以为能做大燕帝师,敢对他指手画脚。
他忍不住抬起头,看向大殿一侧的时辰刻度,一不小心,没有控制好自己的眼神,泄露了几分急躁:
“多谢丞相教导,本宫明白了,本宫会处置好陈夏秋那个告御状的儿子,绝不会让他牵连到苏守礼,也不会坏丞相大事......母后,孩儿可以走了吗。”
容璟说完,就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