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着金边的蝴蝶胎记妩媚而靡丽,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微微颤动,像一只随时准备栖息在心尖上的金凤蝶。
顾渺找的不够准,只是轻轻地碰到了唇角,甚至都算不上一个正儿八经的吻,却也足够迟某人面红耳赤,红得冒烟了。
顾渺松开他,藏在袖中的指尖微微颤抖着,心里七上八下得厉害。
既然玄鸟这么喜欢自己这副皮囊,那在这倒霉家伙又又又不记得自己的情况下,出卖色相是最稳妥的法子了,就是不晓得他吃不吃这一套。不过上回在黑山时,自己分明还不太情愿,这回倒是……
顾美人舔了舔嘴唇。
倒是不反感。
许久没等到回应,顾渺又目不能视,忍不住胡乱猜测起来:没有拒绝也没有吭声,莫非是这家伙又害羞得手足无措了?明明都快而立之年了,怎么还嫩得像个毛头小子,啧。
正胡思乱想着,忽然身子一轻,好像被抱起来了。
“我、我带你离开这。”
“这里还有个负责看守照料我的老仆,走前先杀了。”
“好。”
迟鹤亭毁尸灭迹完,带着顾渺回到藏书楼,连夜卷铺盖逃了出去。
他只是沉迷破译乾坤宝图不爱出门,并非无法离开藏书楼。给玄鸟备下的雪山行路物资和马匹一应俱全,负责送饭的仆从此刻又在井底密道另一头睡得正香,轻易便让这两人离开了玉龙山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