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老爹方才因为心疼儿子,一时愤怒而冲昏头脑才忘了是在公堂上,这下一激灵站也站不住了,他直接跪到地上道:“小人作证,青天大老爷开恩啊,小人是木蓝和木堂的亲爹,小人要作证我这女儿最会扯谎,平时也不服管教,她说的话都不能信啊青天大老爷。”
县令没接话,目光落在木蓝身上,想看这个女子怎么应对。
木蓝看了木老爹一眼,面色沉静道:“学生开始就说了,我与夫子身为苦主说的话可以暂且不信,同样的邵旺族和木堂的话也不可信,所以--------”
她拉长语调看向县学里的夫子们,一字一句道:“所以能作证的人是老院长和夫子们,若是不知道,我还以为昨晚在场的是爹爹呢?您算什么证人?”
木老爹被这么一问,又怒了,这死丫头还敢顶嘴,他朝着木蓝啐了一声:“我是你老子,老子我怎么不能作证,你这贱丫头打小就又奸又坏,为了一口吃的都跟我掀桌子,你说我算什么证人?”
木蓝苦笑一声,并不理会木老爹,她又看向众人道:“诸位可知我为何会与夫子订婚,不,应该说诸位可知夫子为何会愿意与我订婚?”
众人不语,其实心里也好奇来着,李橘白有才有貌又家底丰厚,就算名声不好,想入赘的人也多得是,她为何会独独会中意这个听起来人品不怎么样的女子呢?
毕竟连亲爹都出来作证了,这个世道,孝字当先,大多数人对木老爹的话都是信了的。
木蓝自问自答道:“我在县学里名声也不好,我不好学,爱巴结有钱人,因为经常穷得连个馒头都吃不起,我兄长一个礼拜的饭钱是五十文,你们知道我有多少吗?十文,这个礼拜因为和夫子订婚,我的好爹爹把我卖了五十两白银,便多给了我五文钱,我说的对也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