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葵扁着嘴巴委屈巴巴,这回倒是如实答话:“害、害…害怕。”
“罢了,”玉熙烟收回手,疲惫地垂下眼睫,“替为师上药吧,过往的事为师可既往不咎,下次莫要再犯。”
得到赦令,景葵喜出望外,乖巧地应言复又替他上药。
玉熙烟卧着榻,实在困乏,不久便模糊了意识入了梦,察觉到他入睡,景葵轻手轻脚地替他拉上了衣物和被子,随后趴在他床头呆呆地望着这张清俊的容颜,总觉与他有了一些微妙的关系,心中愈是欢喜,甚至大起了胆竟浮想联翩想与他就这样厮守一生……
荒唐荒唐!
景葵摇摇脑袋,不让自己胡思乱想,既已安然无恙地回了水云山,那日答应离浣的事便不可食言,况且她哥哥与师尊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总要寻出个缘头,好替师尊恢复一身修为。
因师弟身子不便,金以恒忙着帮衬门中之事,故而治愈蛾子一事也暂且搁置了些时日,不曾想这蛾子倒是自己好了起来,他不好倒也罢,好了便又来缠着他问东问西,金以恒被问得烦,只道:“你当真要知晓你师尊的过往?”
景葵点着脑袋一脸期待。
金以恒调配草药之际道出:“你师尊还不是掌门那会儿,有一次下山除邪祟,救了这位女子,女子对你师尊一见倾心,死缠烂打,你师尊年少不经事,便动了凡心,于是二人交好,后来——”
“后来如何?”景葵追问。
金以恒真假掺半道:“后来那女子道出魔族身份,屠戮了仙林百家,你师尊故而与她恩断义绝,她也便再未出现过。”
景葵讷讷道:“师尊这么好,她为何要欺骗师尊?”
金以恒窥探他一眼,似是事不关己般谈笑:“谁又知道呢,也许动了真情。”
景葵择着草药的叶片自言自语:“可也不该伤了师尊的心,做出此等之举。”
觑见他愤愤不平的小模样,金以恒不免好笑,只听他又问:“那师伯让我做出这海棠花糕的用意是?”
那时对他有所怀疑,故而为了试探他的身份,有意唤起他的记忆,可现下师弟有意隐瞒便不能再告知他真相,思及此,金以恒遂道:“我本意是想让你做出这道糕点,好让你师尊知晓这世间除了那朝朝姑娘还有第二个人可以做出这道糕点,也是有心让他珍惜眼前人,切莫对过往看得太重。”
“珍惜眼前人?”景葵心中一乐,他现在不就是师尊的眼前人嘛。
以枯药枝轻敲他的脑瓜,金以恒提点道:“这世间的情字有多种,你当以师徒情待之,再往深些想,便是逾矩。”
逾矩?
小小的欢心似乎沉了一半,原与师尊之间的那些荒唐之举终归是见不得人的,可发生过的事又如何能忘怀,或许师尊对那人也从未忘怀过吧。
见他发呆,金以恒用药杵戳了戳他的脑门:“你去瞧瞧离浣在何处,莫让她一人在这水云山乱跑,免得旁人伤了她。”
景葵点点头,恍惚地起身出门,动撞西撞才找了正门。
作者有话要说:景葵:我吃我自己的醋
金以恒:自家的白菜被同一头猪披着两件不同的羊皮拱了
玉熙烟:我要投诉,可以给我配个测谎仪吗?
兆酬:给师尊安排上了,这就去买!
日万不是梦,然而作者大大快肝死了……请问月末我可以得到小可爱们的垂爱来点灌溉么(试图勾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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