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涣倔强地哼道:“我哥哥才不是这样想的呢。”
随后两人欣赏了一场艳色花魁的……烂到极致的舞姿。
长袖将他缠得连自己都绕不开身,还连累了伴舞的一群女子,若不是他那纤细的腰肢惹人遐想引来了闲散的顾客,否则以他凌乱的舞步定让人怀疑面纱下是否是舞姬本人。
薄纱笼面,让盈盈细腰的舞姬更添一分神秘,二楼厢房的住客闻讯纷纷前来观望,一楼本拥着红粉佳人的男子们也都腻了怀中之人,被这神秘的舞女引去了视线,不过一刻钟,楼上楼下挤满了为堵舞女芳容的男子。
为场中效果更加,更为隐藏他不会跳舞的事实,身姿曼妙的舞女缓缓行至台下,穿入席案之间,仿着迎客女妓的姿态用手中丝帕撩拨男人们的面颊,故作娇态。
这般勾引人的妖精,男人们怎么不心动,甚是忍不住探手去摸他的腰,可舞女是何等的敏锐,来人的手还未触碰腰际,便已被他折臼,如此一来,但凡有心怀叵测之人欲行其事,不是被折了手便是被废了器物,中伤之人连惨叫还未呼出口,便已被游曳在坐席之间的舞女封住了吼穴。
景葵下意识吞了口气:“你哥哥下手未免过于阴损。”
离涣抱胸,并不苟同:“谁让他们先动手动脚,我哥哥不过是给他们些教训罢了。”
腰际又攀来一只手,只是这次竟未来得及躲开,那只手便已搂住了他的腰,迅速扣住腰间的手,离朝熠正待运力,一抬头,便迎上一张风华如玉的俊颜。
瞧见那张熟悉的脸,景葵一诧:“师尊?”
见舞姬稳住了身姿,年少青涩的小郎君才问他:“姑娘你没事吧?”
手中的内力消隐而去,漂亮的睫毛扑扇扑扇,方才似是雪中野狼一般的女子此刻化成了一只无辜的小白兔,他故作无意地吹掉脸上的面纱,清纯无害:“我的腰好像扭了,公子可以帮我揉揉吗?”
未曾见过美得如此令人心神荡漾的人儿,言辞又这般露骨,不谙世事的年轻小郎君脸色一红,别过视线:“如此多有不妥,姑娘还是自己……”
“没什么不妥,快来吧!”离朝熠截了他的话抓住他的手按到了腰上,见小郎君愣了一下,他惊觉方才太过奔放不够矜持,忙低眸含羞,“人家是说没有关系啦,你就帮人家揉一揉嘛~”
葵、涣:“…………………………”
见小郎君僵着身子不动,离朝熠瞧了他一眼,泫然欲泣:“莫不是公子嫌弃奴家太丑不愿触碰奴家?”
听他如此说,玉熙烟无措起来,忙解释道:“姑娘误会了,只是男女授受不亲,我怕污了姑娘的名声。”
他要收回的手偏偏被这位看似柔弱不能自理的舞姬按着不放,只见艳美的舞姬目光款款地望着他,扑扇睫羽:“奴家不嫌弃公子,公子生得这般俊俏,奴家求之不得。”
被这样一个美艳的人儿夸赞,玉熙烟的面色更添红润,支支吾吾不敢看他的眼睛:“姑娘也……生得煞是好看。”
两手扳过他脸,离朝熠一脸兴奋又期待地问他:“你是在夸我吗?”
突然正面对上这张脸,玉熙烟呼吸一促,心跳骤然加快。
瞧出他面上的羞意,离朝熠愈加想要调戏他,他伸手摸上他的胸口,双眼含波秋水,娇媚道:“公子瞧我的眼神似乎与旁人不同,是不是看上奴家了?”
听他这般直言,玉熙烟视线混乱地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得好。
未曾见过师尊如此窘迫的模样,景葵愈加气愤,这场景同他那几日梦中的景象如出一撤,原来师尊画上的妖艳小贱货竟是这个不知羞耻的骚包男人,简直气死人啦!
顾及到离涣在一旁,他到底忍住了口吐芬芳,只咬着牙讽夸一句:“你哥哥还真是‘娇俏’得很呐,真是让我开了眼界。”
离涣一手捂脸,早已掩面不忍直视:“我也不知当年哥哥竟还有这样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