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说一，这帽子我戴着有点热。）

“对不起，我让你难受了，”濑川雾看似诚恳地向费奥多尔道歉，“不过是无奈之举罢了，毕竟我对费佳没有恶意可费佳一上来就要置我于死地，以此类推，为了凉子的人身安全我还是拽着费佳比较好。”

费奥多尔从桌面上接过那顶帽子抱在怀里。

听到濑川雾疑似道歉的话语，他只是轻笑一声：“雾的没有恶意指的是威胁一位聊了三年的好心网友进监狱啊。”

濑川雾歪了歪头。

“这对费佳来讲可算不上威胁。”

（真正的威胁是那句“已经送过去了”才对。）

费奥多尔看着濑川雾冲他歪头。

（居然还会恶意卖萌吗。）

平心而论，濑川雾的外貌相当精致，再配上他身上那股难以明说的气质，很容易就能让人生出好感。费奥多尔对濑川雾并没有恶感，甚至可以说由于在那雕塑里所见景色而对濑川雾抱有好感，但这和他两次试图置濑川雾于死地并不冲突。

他不希望任何打乱他计划的人存在。

费奥多尔对濑川雾的话不置可否，他双手交叠托着下颔，身体稍稍前倾。

“雾将我带至此处绝不仅仅是为了说这些话吧。”

看到费奥多尔前倾的濑川雾差点想来个后仰。

（你这说的什么废话。）

（难不成你一直以为我以为我有其他的目的吗。）

“我说过了啊，【罪与罚】，我就是想向你借一下小栗虫太郎而已。”

（仅仅是这样吗。）

费奥多尔没有立刻表态，而是说起了另一个问题。

“说起来我一直很好奇一个问题呢，雾可以为我解惑吗？”

“当然可以，”濑川雾笑眯眯地说“不过这个问题居然将费佳都难住了，还真是不得了的问题啊，要是回答不上来我也概不负责哦？”

“据我所知，雾好像没有特意调查过我，但比世界上的任何人都了解我，可以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费佳不是已经有完整的猜想了吗，何必来问我呢？你所「看到」的可不仅是八目村，还有伟大的终极之真理，这应该足以证明费佳你的猜想。”

“这样啊……”

费奥多尔放松下来不再前倾，稍微向后靠了靠。

“我已经让小栗虫太郎去做了。”

濑川雾看着费奥多尔。

（我当然知道你在杀完可怜的江黑先生后就让小栗虫太郎去做了。）

（不然你能不能活到现在还是个未知数。）

“这样就再好不过了。”

濑川雾笑着说。

“是啊，再好不过了。”费奥多尔顿了顿，“我之前还以为你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你还真的如此……该说是公私分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