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摩挲着手中白瓷,面上平静得很,说不是是难过还是失望,大约更接近果然如此。

“昔日成圣之前,道友言今后我会与二哥兄弟阋墙,当时我不屑一顾,一笑置之。心想我与大哥二哥相知相伴千万年,同根所出,二哥怎可会一己之私同我翻脸。”

通天,“现在看来,我还不如道友看得透。”

他遥望窗外明月,笑眯眯道,“早知如此,当初就该听道友的话,把二哥杀了。”

“毕竟圣人不死不灭,封印一个圣人,还不如当初便杀了来的痛快。”

罗睺摸上桌上的酒坛,揭了封口轻嗅,“今日动手,为时不晚。”

闻言通天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所以我才来找道友。”

他对上罗睺视线,问道,“玄明道友,或者说魔祖罗睺,您老有什么良策吗?”

直播间还在舔颜的观众一头雾水,罗睺伸手关了直播间,月色下地上人影骤然拔高数尺,血眸不变,但眼前人已经变了。

他用食指沾了沾坛中美酒,声音不复方才的清越,低沉不少。“你从何处知晓本座?”

言罢魔气弥漫,几乎要爬上通天脖颈。

通天端坐持茶,面色不变,“天机不可泄露,我寻道友是来合作的,不是来喊打喊杀的。”

罗睺不可否置,通天打元始当然好,他巴不得鸿钧的徒弟窝里斗,倒霉了他拍手叫好。不过他也不是白干活。

“你的诚意。”

闻言通天狡黠道,“我还道友自由之身如何?”

金色小球在桌上滴溜溜转着,通天的声音还在继续,“道友是被老师所杀,肉身俱灭,若要还道友自由,需去混沌再取地水火风炼化。这等任务,想来也只能有圣人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