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声地“嗯”了一声。

沈嘉裕垂眼看着费力搀扶着他的小姑娘，眼眸黑沉，他缓声说，“你这是在可怜我么？”

顾烟顿了顿，她抬眼，和他对视了。

外边的雨更加大了，狂风开始卷进楼道。

她轻声说，“如果没有遇见我，你接下来是要去干什么？”

沈嘉裕没说话。

顾烟说，“你这样会出危险的，我不是在可怜你，是在关心你。”

沈嘉裕抬眼直视她，“换做任何一个人，你都会这么做？”

顾烟点了点头，十分自然地说了一句，“当然。”

沈嘉裕闭上眼，然后忽的勾唇笑了一下，但是眼底却是清凌凌的冷意。

他转过头，哑声说，“我倒希望是你在怜悯我。”

至少，这样不一样。

顾烟一顿，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沈嘉裕不再说话了。

顾烟又问了一句，“是在几楼？”

沈嘉裕缓声说，“五楼。”

走上去的过程对于顾烟来说十分漫长。

她一直在思考沈嘉裕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二人在楼道里，相对无言。

沈嘉裕缓缓拿出钥匙，就在此时，楼道窗外一道闪电划过。

顾烟面色有些发白，她知道，外边可能要打雷了。

她强装镇定地看着沈嘉裕将钥匙塞进门上的锁孔中，在钥匙微微转动的那一刻，门前的那个人忽然朝着自己这边走过来。

顾烟抬头看着他，然后怔愣地看着他俯身，将双手罩在了自己的耳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