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得糟糕透顶的时候你也是这样说的!”
塞缪尔从他手里抢过望远镜,朝远处看去,三枪打在了七环,两次八环,还不错,四次九环,棒极了,最后一次。
塞缪尔朝十环看去,然而那里什么痕迹都没有。
老天,他脱靶了。
塞缪尔沮丧地垂下头,索罗仍然勾着唇角说:“我可以给你点儿运气。”
塞缪尔疑惑地抬头,看见索罗的表情变得十分神秘,他一把拽下脖颈处的领带,拿走青年的手.枪。
索罗用领带在枪杆上轻轻滑动,塞缪尔还没有反应过来,枪口已经绽放开一朵鲜艳的红玫瑰,他发出一阵满意的笑声,把花愉快地塞进青年怀里。
“幸运之花。”
塞缪尔撅了噘嘴,他可不知道玫瑰什么时候还变成幸运之花,它明明是——
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反射性地抬头看向索罗,对上那双蓝色眼眸。
那双眼眸像深空一样蓝,眼底漂浮着某些难以形容的情绪。
塞缪尔看不出任何东西来,他没有那种敏锐的情绪感知力,如果是伊姆斯,一定会知道索罗在想什么。
塞缪尔摇摇头,把那些东西晃出脑袋,然后对索罗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两只小酒窝浅浅地浮出,又迅速潜下。
德国青年拿起柯尔特,重新露出严肃的表情,阖上左眼,双手紧握枪把,食指轻轻搭在扳机上。规整的三件套早已脱去了外衣,马甲流畅地包裹着白色衬衫,在秋日的阳光底下勾勒出身体的优美曲线。
下一秒,漂亮的手指扣动扳机。
“砰——”
塞缪尔松出一口气,拿起望远镜。
索罗一眨也不眨地看他:“十环。”
塞缪尔没有扭头,只是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看见他因为愉悦而重新扬起的眉头,索罗知道自己说对了。
“走吧。”
索罗拿起桌面上的外套塞进青年怀里,端起一杯红酒,优雅而潇洒地朝大门走去。
塞缪尔穿上外套,吻了柯尔特枪口一下,疑惑地问:“去哪?”
“去做任务。”索罗小酌一口红酒,酒杯里的水面在走动的过程中几乎没有晃动。
塞缪尔思考了一会儿,把手.枪别在腰间,跟在索罗身后。
两人朝大门走去,正是太阳升起的方向,流水一般的阳光顺着西装外套的衣摆滑过,他们的身影被朝阳镀上一层毛茸茸金边,影子拉得又长又远。
照着他们的阳光也透过玻璃窗,照在俄国特工的身上。
伊利亚端正地坐在沙发上,一张英俊的面容被涂上金光。他双手交叉撑在下颌处,垂眼看桌面上的棋盘,沉默不语。
在阳光下男人的金发变得逐渐模糊,像摔碎的金色浪潮朝四周涌动,像画家手里沾满金色颜料的笔刷,也像是西伯利亚寒冷北部迎接的第一道暖阳噗通掉了下来,
温暖明亮。
作者有话要说:
伊姆斯:?不要撩我家猫崽!!
索罗:别担心,只是职业病。
塞缪尔:.....学到了。
伊姆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