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氏仍旧一声不发,直到行刑手一刀斩下来,头颅落地,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人群中顿时一阵哗然,严氏的母亲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叫声,她的家人也都顾不上再制止她。人群好几处发出痛哭,有人叹息,有人发笑,有人议论纷纷,有人说她歹毒活该,有人说她无辜可怜。
官员又说了几句冠冕堂皇的话,才转身退走。官吏们却还留在周围,驱赶群众,清理场地,以及等候家属来领走尸体。
殷怜觉得这个处刑到处都充满了古怪之处。
正好人群散去的时候,她在人群里发现了好几个记者,还有人在那里拍照,其中有好几个她都认识且有过往来,便打算抓一个来询问。
结果往前走了两步,发现竟然有《淑女》的记者混迹其中,顿时乐了,感觉能省不少力气。
毕竟对于媒体业来说,新闻就是金钱。虽然这个时代纸媒的政治意味比较重,还没有后世那么娱乐至上,行业内的关系也相对和谐,可是毕竟是打探情报,找别家的肯定没有自家那么舒服和知无不言。
殷怜立刻就叫住了记者。
记者见到殷怜也很惊讶,说道:“曾老板你回来啦?你出去这么久竟然也没跟沈老板打招呼,你知不知道他找你好多次了,一直很担心你的情况,搞得郡主和社里的大家也很担心。”
“呃……”殷怜噎了一下,然后说道,“主要是这次出去遇到了不少意外……”
对方听她说发生了意外,立刻关心地问道:“您还好吧?没有生病或者受伤什么的吧?”
殷怜回答道:“没事儿。你看我不是都好好的吗?”
“那您记得联系沈老板啊。”
殷怜:“……”
她说道:“我有分寸的。”然后就转移了话题,问道,“今天这个……处刑是怎么回事?”
记者听她语气敷衍,心里便觉得殷怜有那么一点点渣,又觉得稀奇——殷怜烧伤严重,沈老板年轻多金又俊美,记者本以为应该是殷怜比较扒着沈律,没想到竟然反而是沈律比较上心,也不知道沈律是个什么口味。
但这个念头也就一闪而过,很快就被殷怜提出的问题给带走了思路,惊讶道:“您不知道?您是刚从南方回来吗?这段时间,这件事闹得可大了。”
然后他说道:“严大少被人爆出性虐,听说虐死过好几个丫鬟。他去妓院寻欢,差点弄死一个□□,就想偷偷将对方埋了,拿钱打发老鸨。结果那□□没死透,半途逃出去敲了登闻鼓,事情就闹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