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
之于晋王府的女人们来说王府里的荣宠不过是鼻头上的蜜糖,想的到,吃不到。
私下里她听见旁的姬妾抱怨:听说晋王年幼时弯弓射箭伤到了根子,懂人事后跟通房丫头那事就像五老儿挑水进门就跌倒,孩子怀是能怀上就是少了许多趣儿。
“走吧。”魏琰道。
东厢房。
周太妃手执画笔,收了最末一笔后招手叫她们上前观赏:“你们看我画的少年郎如何呀?”
她笔下绢帛上的少年桃花生面,梳油头挽绿鬓穿华衣,一双凤眸仿若与李云照几分神似,是鱼龙白服的少年先帝。
魏琰:“人儿好个相貌,好工整的画功。”
周太妃瞥一眼吴姬:“你看着呢?”
“画的真传神,”吴姬道:“太妃的画功越发精妙了。”周太妃又提笔在留白处添了只小舟:“片帆飞渡,孤舟远游,这里当还有另外一人。”
说完她寥寥数笔在岸上画了一位白衣书生,问吴姬:“你可认得他?”
“认得,”吴姬唇齿发抖,细声道:“是妾身的祖父吴潜,先帝年少时君臣二人同游杭州,太妃画的是他们在京杭大运河渡口的情景。”
那时先帝还尚未登基,不过是偏安府邸的梁王,常和一众好友游历山水修身养性。
周太妃点头道:“先帝待你祖父亦兄亦友。”
吴姬忽然跪道在地抱着周太妃的腿哭道:“妾身知道太妃是看在家祖父的情分上才护着妾身活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