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前,他绝不允许天道再伤害他师父分毫。
那一瞬间他突然想起了自己作为一棵树时的过去,原来自己已经活了这么久了。守护他师父到下次回来,大概是自己能报答他的唯一方式。
而在这漫长时光中,他对天道的牵制愈演愈烈,他不允许天道生出任何一点点不利于他师父的念头,也不许天道对师门任何人动手。
那时的幺儿,在彼此制衡之中,已经就是另一半的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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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初从震惊之中回过神,他想不到幺儿为他做到了这个地步。
但也明白了如今这一切为何会变成这副模样。
身上钻心之痛乍然消失,越初进而呕出一口血来,耳边也传来了应闲璋急切的呼喊声。
越初摆了摆手,示意他自己无事。只是虽然还想逞强,但天道抽离的瞬间他便昏倒在了应闲璋怀里。
应闲璋将人打横抱起时,天道也回到了应闲璋身上。他不明白这算是提醒还是惩戒,但他很不喜欢天道这样做。
“我们说好的,不会伤他。”
天道并没有回他,但越溪信的越线举动绝不会是一次,这次的警告也只是想让越初安份一些不要再惹事。如今现状,已经是天道能做出的最大让步。
应闲璋将越初抱到了平日里睡觉的地方,将那红色婚服也还了下去。
幺儿被放在了旁边的婴儿床中,此时站在里面好奇张望着他们在做什么。应闲璋拍拍孩子脑袋,示意他师父没什么事,要他不用担心。
应闲璋不敢留越初一个人,他也不知道被天道折腾这么一遭会不会有什么不良反应。
那一晚,越初枕在应闲璋腿上睡得很是安稳。他好像有好些时日没睡得这么舒服了。